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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躺赢了(八)

苏王妃都来了,我也就不方便久留,又恐我走了苏王妃又要问罪严磊。询问严磊毅王叔去哪了,严磊却直说毅王叔在前院书房,其他却三缄其口。


既然严磊不想说,我也不深究,他对九皇叔一直忠心耿耿,起码今夜我们并没有敌对冲突,目标是一致的。


我示意他去前院找毅王叔,苏王妃已经进来了,冲这架势赶是赶不走的。苏王妃虽不至于能要了严磊命,可她位尊是摄政王府的女主人,想要羞辱个把严磊完全没问题,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。


严磊躬身点头称是后,我最后看了一眼床头边的苏王妃和还在沉睡的九皇叔后,就带着上小银子和侯观离开了九皇叔的院子离开了摄政王府。


回到宫中,我在龙床上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第二天清晨,由于摄政王病了,早朝也被取消了。


所以很多人闲了,闲了就想搞事情。


王伯王叔终于都坐不住了去了摄政王府,全部被好言好语劝走,连郑王大伯也不例外。


但总那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人硬要闯入的。对于肃王大哥这种,严磊肯定是处理不了,只能放毅王叔。


。毅王叔和肃王大哥恩怨是可以追溯到十几岁的时候,或者孩童时期。毅王叔是老儿子,沐王妃所生,自然千娇万宠,肃王大哥是个连名号都排不上的孙子。到后来,九皇叔和毅王叔爹死娘死沦为了小可怜,肃王大哥有了个皇帝爹才抖起来。

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。


两人势均力敌,在摄政王府前院吵开了,吵到半岔嘴沫喷完就要开始动手了。


后院就传来好消息,摄政王醒了。毅王是又惊又喜根本顾不上肃王就跑去后院了。


留在原地的肃王是又惊又怕。


摄政王朝堂上当场吐血,太医院的太医几乎全部被赶走,太医院院首都没有逃脱,毅王从进摄政王府后再也没有出来过。综合上几点,以他多年和毅王斗争经验大概率萧承煦是大不好了,这才敢来虎口拔牙的。


这就是局,就是局,引他入翁的局,肃王气得在摄政王府内大喊萧承煦阴险狡诈卑鄙无耻。


那些王伯王叔们谁心里没揣着千万的主意,除了肃王也没人敢尝试闯摄政王府。万一要是个坑,摄政王好好的端坐着,谁闯谁死球。


闯禁宫是谋反,闯摄政王府只差个名头,性质是一样的。


果然肃王死球了,把才因为战功恢复亲王爵给丢了,还被圈家里了。


在宫里面的我顿时感觉天也亮了,烦心事也好似被一阵春风吹的一干二净。肃王被削成白板赶出去后,毅王又将围在摄政王府外护城司兵马都撤了,不止是我,整个长安城都松了一口气吧。


我陪美人娘和贺兰太后用完早膳后,再次提出要去摄政王府一次。结果被两人联手无情打压了。打压的理由冠冕堂皇的,陛下有课。


美人娘心里其实关心九皇叔,一早就派了臻儿姐姐过去了探问消息,昨天夜里也一直等我回宫问清我九皇叔的状况后才睡去。


臻儿姐姐回来后回复她并没有见到九皇叔,九皇叔谁都不见,连毅王都被轰走了。只是从林太医口中得知九皇叔已经大好,能用些稀粥了。再问是什么病,林太医就支支吾吾说摄政王是案牍劳累过甚。


第二天,宫外传信过来,九皇叔要和苏王妃和离了。


美人娘听到这个消息,表情惊变失魂落魄下连手里的汤勺都掉在了地上碎了。


臻儿姐姐赶忙给打圆场,含嗔带笑说美人娘最近绣花绣得太过,手上都没劲了,要请个太医好好瞧瞧才是,美人娘才收敛了心情继续用膳。


你瞧着这些话完全是说给我听的,免得我心生疑窦,小心谨慎的过分。只要她们高兴,我乐得装聋作哑,


吃完早膳回到自己宫里,美人娘宫里清汤寡水的吃得我总觉得少了一口,我让宫女又端了些甜酥糕来。


手指夹起了一块塞进嘴后,小银子就带了个小太监进来了。我匆忙咽下嘴里的酥糕问传信的小太监:“你没有听错。”


十多岁的青色小太监,瘦瘦小小脸到是挺俊秀。我的一声质疑吓得他指天喝地的发誓自己所说的千真万确。况且皇帝面前回话,他有多少个脑袋敢瞎说话,这可是是欺君之罪。


“看赏吧。”也不能让人白跑一趟腿,我可不是小气的皇帝,跑腿费肯定会给的。


小太监接过小银子给的银子,千恩万谢后又给我磕了一个头。我让他赶紧走,每天那么多人给我磕头,我都快被磕晕了。


苏王妃和九皇叔爱恨纠缠还闹到过御前,就是渣爹面前。昨晚苏王妃那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样子,她能同意跟九皇叔和离,感觉下辈子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

第三天,还是那个小太监过来传话,苏王妃她同意了。苏侯夫人亲自去接的,拉回嫁妆的队伍排了半条街。九皇叔这也太雷厉风行了,说和离就和离了。


但凡当年有一点点与苏王妃和离的果断干脆,皇位和美人说不准到手了。所以,为什么为什么,苏王妃不是说好要死磕一辈子的,黄泉地府永相随吗,怎么能中途变卦的,做人就该坚持到底。


桃花花期短,盛花期不过十多天,从那天送桃花给九皇叔到现在屈指可数不过十天。可这十天发生的事情,我感觉比一年发生的事情还多。


我望着御花园里逐渐开始凋落的桃花,是百思不得其解,颇为沮丧说:“小银子,世道变得太快,朕有点跟不上了。”


“陛下,桃花什么时候都能看,太后娘娘唤您赶紧过去,您都拖拖拉拉走了一个时辰了。”陛下竟然还有心思管摄政王的事情,太后娘娘的侄女贺兰小姐都在太后宫里等着呢。


皇上还是先操心自己吧,周吴郑王师傅的作业还堆在桌子上,别以为摄政王病了就不用交作业了。


“小银子,我要是陪贺兰月儿逛御花园。母后会不会同意我去看九皇叔?”为了去摄政王府我也算豁出去了出卖色相。我这个皮相还是可以的,双眼皮大眼睛,高挺的鼻梁,关键我有一头浓密的黑发未来秃头的可能性极低,历经几代美人打磨品质保证,俊朗少年一枚。


“陛下,您要是带着你心里的想法去看摄政王,想过后果吗?”到时候不是太后娘娘同不同意的问题,是摄政王会不会削你的问题。小银子一脸的不赞同,谁去谁找抽的样子,看的我牙痒痒。


小银子竟然敢打击圣心,简直罪无可恕,在我踢了他一屁股蹲后,他含着眼泪的闭上了嘴。小银子其他都挺好,就是太吵了。


我带着小银子逛了半个御花园,终于别别扭扭磨磨蹭蹭地踏进了美人娘宫里。


又在院子里的几株的海棠树前徘徊了片刻,这几树是佳品,盛放时一簇簇秾丽妖娆优似红缬染轻沙,可惜时候未到,枝头才刚结了花骨朵。


现在采摘,未免不合时宜。


臻儿姐姐笑着出来迎我入内,挨在我前边偷偷跟我说:“陛下快进去,娘娘都等急了。”


我撩开晶莹剔透的珠帘,进了内室。

“陛下,这是月儿。月儿还快见过陛下。说起月儿还比陛下大了一岁。”美人娘本躺着,叫我进来就坐起介绍站在她身旁给她端着糕点十几岁少女。


少女双螺髻锦衣丝履,两缕头发悄悄垂落肩头,腰间缀着明月珠,头带金花缠着与衣服同色的蓝色花草发带,手腕上还有一对镶着各色宝石的金镯。


她有一双莹莹泛着水光的眼睛,身若拂柳有一种娉娉袅袅之态,声音也绵软轻柔,一点也没有雍临美人浓烈风仪,她俯身向我行礼:“雍临王之女贺兰月儿参见陛下。”


臻儿姐姐一贯给美人娘捧场:“月儿来了,摄政王也醒了。月儿真是有福气的人。”


美人娘勾唇浅笑点头附和,贺兰月儿也作娇羞状,拿她那双湖水一样的水眸偷偷打量我。


不可否认贺兰月儿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,但九皇叔醒了关贺兰月儿什么事情,这往脸上贴金也不是这样的。


不过贺兰月儿我越看越觉得眼熟,就忍不住多瞅了她几眼,惹得她脸又红了几分。


美人娘和臻儿姐姐看在眼里,不由的相视一笑。


我还在心里琢磨着哪里见过她,搜肠刮肚也没有想起到底哪里见过她。

算了不重要,应酬完贺兰月儿后,我就推说功课没写完,回自己宫里去了。


路上我一直想一直想,哪里见过她,突然灵感一现,恍恍惚惚想起了一张模糊的脸。贺兰月儿竟然有几分与渣爹的真爱相似。我一拍脑袋,对了,贺兰月儿也是贺兰绾音的侄女。


我就想问贺兰太后和美人娘膈应不膈应。回头一想,两人可是宫斗冠军自是能忍所不能忍,姓贺兰的利益都是一致的。


回到自己宫里后,我发现萧启荣又来蹭饭了,打扮还尤其风骚,玉金冠,宝蓝色的澜袍拂地,腰间是彩宝玉腰带,孔雀开屏也不过如此,这次他还带上了小石子和一个面生的小太监。


我冷哼了一声,从他身边经过,这小子自从上次蹭过饭后就再也没来过,天天在外面浪以为我不知道。


一遇到事情就把有事找六哥贯穿他全部精神生活。


“六哥,六哥,六哥…………”


“有事……”


“没事就不能找六哥了吗?”


一声六哥份外的婉转动人,萧启荣你就不应该是十皇子,该是十公主才对。没事找六哥,有事能不找六哥,我内心一片哀嚎。


我坐到了椅子上,口渴让上茶,粉裙簪花宫女马上端出了两杯茶,我见状拦下:“郡王爷不渴,不用。”


“六哥……我渴的……”萧启荣一把夺过了宫女手里的茶灌了下去又说:“我听说雍临王的女儿进宫了?”


我瞟了他一眼,喝茶不说话,心想雍临王的女儿进宫跟他有什么关系,他喜欢不是新南王的女儿吗。


见我不做声,萧启荣忍不住又问了一句:“新南王的女儿会不会来?”


听听这才他登门的关键,这次给我选后,虽然内定了人选,但对各地的贵女都陆续发了邀请。皇室里还是有许多适龄的皇室子弟,正好一并解决了,节约人力物力。


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吐出来,这小子到底哪里见过新南王的女儿能念念不忘到如今。


我打听过这位董若萱,是新南王侧妃生养的女儿,配萧启荣身份马马虎虎够,回头看看有什办法成全他。不然萧启荣臭小子天天到我这里来拽着我的袖子嘤嘤嘤,我是真的受不了。


萧启荣每次过来,都必须吃了饭再走。


“六哥,大哥不管怎么说也是先帝的儿子,摄政王叔也太霸道了。”萧启荣小声的嘀咕着,颇有点物伤其类之感。


我听完心里一咯噔,就萧启荣的脑子除了玩就是吃,怎么会想起跟我说这些。我们从小到大与大哥并不亲近,基本没什么感情,一度还是竞争者。


我筷子一放,表情肃然冷冷的问他:“这话是谁跟你说的。”


贺兰太后除了我,平时最护着身为先帝长子大哥,在这个敏感的点上也知道息事宁人缓缓再为大哥求情,哪个混蛋敢挑唆萧启荣。


萧启荣被我吓得呐呐不言,到是他身后的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身子有些点颤抖。


正当我对这个小太监心生怀疑时,启荣从小贴身长大的小石子又补了一刀。只见他正拿不屑的眼光瞟向那个小太监。


头疼,萧启荣身边的人内心戏都挺足的。


我指着那个小太监诈萧启荣:“是不是他。”主仆两人都是不经事的,一点就破功。


主子怯怯的求情:“六哥……”那个小太监吓得直接跪到了地上求饶。


这心理素质还敢挑唆萧启荣,也是个不知死活的,我不管他背后藏着什么人,敢伸爪子就剁掉。


我拿起筷子继续吃饭,直到碗里饭尽才淡淡说了一句:“拖出去打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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